景孤寒闻言,抿了抿唇,“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陛下,您老是说以前以前,可人是会变的。”
闻言,冷峻的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人会变,但以前的承诺不会变的,感情也一样,对吗?”
“陛下,承诺说得好听,行动到位才是真心,承诺可以控制行为,却不能利用承诺来约束感情,因为感情是变化无常的。”
这不是景孤寒想要听到的答案,但背弃承诺在先的是他,一时之间他竟然无言以对。
“可我们不该是这般的。”他低喃着说道,眼神恍惚。
钟延玉蹙眉,回去床上休息了,他没这么多时间和景孤寒掰扯是非,两个人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
烛光之下,身侧青年冷香悠然,淡淡的体温通过两人相握的手传递,可他却感受不到一点的开心。
他感觉钟延玉正在一步一步、坚定地、离开他,而且他没有任何办法挽留和阻拦。
夜色笼罩一切,阳新院的窗户落下一只麻雀,一截修长白皙的手抓住了它,拿走了脚底下捆绑的纸条。
江心月看了看上面的内容,脸色沉了沉,随后将纸条丢入了火盆之中。
而萨斯终于可以跳出衣柜,他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被钟延清瞪了一眼。
保不齐外面还有景孤寒的暗卫,他让人装作自己的小厮,跟他一起从正院门出去。
期间,钟延清有意打听两人间的交易和关系,但萨斯的嘴巴严实得很。
景孤寒深夜难眠,不断靠近青年,抚摸上他的脸颊,漆黑如墨的眼眸闪烁偏执光芒。
京城之内,林都听闻钟延玉回门消息之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男人身着青衣,细眉之下,是一双让人心动的桃花眼,可他眸色寻日冷冷淡淡,倒是淡雅如竹。
听到钟延玉的消息,他的脸色微变,仿佛才带上点烟火的色彩,“递折子给钟府,趁人下午离开前,我去见一面。”
钟延清看到了林都的拜访折子,存心膈应景孤寒,二话不说就批准了对方过来。
一辆马车行至钟府,钟延玉抬眸便看到了大哥身边的熟悉身影。
他的眼神微变,“林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