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放在人的身上是不是同样的道理?
景孤寒眼眸暗沉,抚摸着小白猫的长发,心想着是不是对方最近身体不适,所以太过敏感了,离开之语也不过是恼羞成怒?
他该体谅些对方才是。
他们自小青梅竹马,钟延玉是极为重诺之人,况且他们年少便相慕,曾经对方为见他一面,更是孤身前往战地。
那年秋水长天,他还是三皇子,因为江南航运出宫主持,却被大皇子算计,遭遇流寇劫持,父皇随军出征鞭长莫及。
钟延玉头次拿起长箭,为了救他,领了钟府三千精兵,突袭鹿筛寨土匪窝,身负剑伤却将他救出囚牢。
他抚摸上青年肩膀上的一道浅浅伤疤,这就是当时留下来的,是钟延玉欢喜他的证明。
“江心月之事,是我不对,那些后宫中的女人,只要她们其中一个诞下皇子,此后我不再宠幸,送她们去皇家长春庙为列祖列宗祈祷。”
他向钟延玉示弱了,讨好地贴了贴他的脸颊。
夜色沉寂,烛光昏暗,钟延玉听闻,眼中滑过一丝讥讽之色。
“陛下,你需要一个皇嗣对吗?”他的话是温柔体贴的,靠在了男人结实宽厚的怀中,手指在他胸膛打转,痒得男人心尖微颤。
景孤寒抓住细长白皙的手,亲吻上手背,“只要有皇嗣,朕就能给天下一个交代,延玉,你懂我的对吗?”
钟延玉笑了笑,突然问道:“陛下,若是我也想要一个子嗣呢?您能不能给我悄悄娶妻生子……”
他的话音未落,肩膀上传来剧痛,不由得痛呼一声。
景孤寒面色阴沉,寒芒闪动,“延玉——”他的声音是充满警告的。
“陛下,臣不过想开开玩笑,定不是有这份心的。”他嘴角浮现丝丝笑意。
看吧,景孤寒就是这么自私野蛮,薄情寡义,不过是用他对待自己的方式对待他,怎么就变了脸?他当初怎么就喜欢了这么一个人呢?真是眼瞎了!
偏执地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景孤寒捏了捏他的脸颊,“朕知道你喜欢朕,肯定不会做对不起朕的事情对吗?”
钟延玉嘴角勾出浅浅弧度,亲昵地蹭了蹭他的下巴,柔情似水地说道:“陛下,这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