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权不能旁落在他人手中,钟楚荀特地找表亲进入军队,在军队安插进钟家的人,费尽心思阻拦他夺权,他不能养虎为患。
何况边疆已定,钟家还有什么大用处?
可他目光触及红玉戒指,总归是心软了一瞬。
钟延玉,朕该拿你怎么办,拿钟家怎么办?
明明你已经死了,却偏偏还在他的心头阴魂不散!两年的时间看似不长,却将思念和后悔酿造成毒药,每次想起他,他的心就苦涩无比。
“陛下,江妃娘娘在外面求见,说是太后娘娘做了些补身体的鸡汤,让她送过来。”突然,一个太监匆匆走进来。
景孤寒抬眸看了他一眼,“不见,让人把鸡汤端进来便可。”
身后的徐沉闻言,不由得看了一眼外面昏暗的天色,太后此举实际上就是让江妃过来伺寝,皇上会不明白吗?
皇后都走了快两年,皇上却从没有让人留宿过养心殿……难不成皇上这还没有走出来?
他眉心一跳,竟然不敢往下想。
“徐沉,你派人去打扫打扫乾清宫,一会儿朕过去歇息。”景孤寒批改着奏折,缓缓说道。
今日十五,该是帝王帝后休沐之日——
徐沉不敢多说,立即下去安排了。
大雪将世界染上冰霜,寒风刺骨。
“这天气真冷。”钟延玉瑟瑟发抖,他本身就畏寒,现在还雪天赶路,手指都僵硬了起来。
“大哥,你不冷吗?”他窝在对方的大毛氅,抱着男人温暖的身体,目光只能看到男人的下巴。
因为太冷了,他手指僵硬拉不动缰绳,驶不了马,便和钟延清同骑一匹,本来说好了,要隔一会儿驾驶。
但钟延清整个人暖乎乎的,他忍不住多窝了一会儿,差点在人怀里睡着了。
他不好意思地拉过来缰绳,想要自己驾马,却被男人按住手。
“你好好坐在马上便好,你身体如何,难道自己还不清楚,若是感染了风寒,几个月的药有你苦的。”钟延清撇了一眼自家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