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荀闻言,皮笑肉不笑地道:“皇上说笑了,老臣最负盛名的小儿尚且承担不起掌管中宫之责,英年早逝,大儿向来愚笨,又怎么能继承老臣衣钵呢?”
这番话听上去是客套推脱之词,可却充斥着满溢的怨气和怒火。
其乐融融的宴席冷了下来,底下众人低着头,动作轻缓,企图降低存在感。
钟楚荀真是大胆!
先皇后在宫中早就成了个禁词,他竟然还敢主动提起?!
上一个弹劾先皇后葬礼的史官,坟头草都有三米高了!
钟延清却还在颔首,不否不避,“皇上,家父说得是,微臣自知比小弟还愚笨无能,不堪大任。”
完了完了!
他们要早点挑个时机离开,可千万别被这两父子殃及池鱼了!
知道内情的文官惊惧,而高位上的明黄色身影却是咽下了一杯烈酒。
景孤寒抿了抿薄唇,视线落在钟延清的身上,对方倒是有钟延玉的几道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