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下官立即派所有兵将,全天不间断地守护好监察大人……绝不会让监察大人出现半点差错……”
他的身体都颤抖了起来,陛下在他管理的地区被有预谋地袭击——
杭州知府快要昏了过去。
完了完了!吾命休矣,他作为臣子竟然没有保护好陛下的安危!
一辆全副武装的马车缓缓驾驶入杭州,里里外外严实的护卫,让城池内的百姓不敢多看。
“阿娘,这是来了什么大人物吗?”三岁小孩不解地问道。
妇人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避开车辆。
“别乱说,小心惹祸上身。”
她是杀猪屠夫的媳妇,自然闻到了那些士兵身上的血腥味道,怕惹祸上身,快速抱起来小孩离开。
景孤寒的伤势很快稳定了下来,但这一夜,钟延玉却无法入眠。
他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都做了处理,但还是疼得他难受。
特别是腿骨处,钻心一样的疼痛。
但这些都比不上他此刻的撕心裂肺——
原来从一开始,景孤寒就布置下陷阱,等他钻进去。
那时的他,甚至都还尚未及冠,原先他还感动于景孤寒为他挡箭,甚至拖着病体从先皇的暴怒下救他一命……
原来这一切都是piàn • jú!
刺骨的疼痛啃食着他的心脏。
钟延玉在一夜之间,迅速成长,眼眸充斥着刻骨铭心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