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竹粼院为何落瓦?”他的剑眉压低,俊美的面孔在烛光之下格外醒目,一身黑色衣袍,高大挺拔的身影只需直直站着,便可震慑人心。
管家弓着腰,略带惶恐地说道:“府上鲜少客人来往,想必是底下仆从疏于修葺,老奴待会儿便去罚他们。”
他看向了临白亦,缓缓说道:“还希望堂少爷也见怪,老奴一定狠狠惩戒这些下人。”
临白亦见状却怯弱地退后了一步,“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没注意。”
钟延清拧眉,觉得这堂弟太宽容了些,本就是这些下人未尽好职责,又瞧见这小孩是地方小镇来的,这些下人说不定暗处并不将堂少爷当回事。
这般想想,他抿了抿薄唇,黑眸看向了管家,“那些失职仆从,杖十棍,俸禄这个月减半,若是下次再冒犯,便给了人牙发卖,钟府不缺仆从。”
管家虎躯一震,应了下来。
“大堂哥,不必如此的,我只是个借住的罢了。”临白亦小声地说道,那双眸子却滑过一抹暗色。
他抬头看了看乌云,有些担忧,“好像要下雨了,竹粼院今晚不能住了,我去哪里住才好呀?”
钟延清闻言,想了想,如今三更半夜的,无论是竹粼院,还是寻另外房子都需要时间打扫修葺。
“你到我的院子去吧,我今夜去书房睡,你去主卧便好。”他缓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