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矜他是……”游宣问。
侯语堂:“当时宋哥带你去的那家奶茶店你还记得吧,那老太太也是个命苦的人,两个孩子外出打工好几年没回来了,据说唯一的孙子也死在了外面,现在就靠着那个奶茶店和养老金生活,当时就是她收留了宋哥一段时间。”
侯语堂说着,苦笑了下。
“宋哥也是傻,我听旁边的商户说,当时宋哥还不大好意思一直住在奶茶店,就出去帮人家卖菜搬水赚钱,他才多大啊,现在都这么长时间了还那么瘦,更别提小时候了,当时那桶水估计都能把他压趴下,但他就还是硬撑着去干……怎么还说呢,就挺让人心疼的。你别听学校里人说他打架很凶,其实他也没那么会打架,就是从小到大练出来的……”
中午的街道俨然没晚上那么热闹。
零星几家还开着的商贩在售卖着刚从外面收来的新鲜菜,行色匆匆的路人他们身边路过,飞溅起的泥点又重新落入水潭,溅起一片涟漪。
游宣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胸闷的厉害,连带着呼吸都有些困难,夹杂着些许腥臭的空气涌入鼻息,让他隐隐有些反胃。
游宣抵了下鼻尖,放轻了呼吸,心情沉重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本来以为这个世界的宋矜只是现在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