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宴,你昨天对书书说出那番话,是不是因为上次你回来,阿姨跟你提书书搬去你那里住的事情?
阿姨也知道上次是我说话的方式不对,阿姨给你道歉,可是你再不满意,也不应该把书书拒之门外啊。
洪涛,你也别生气,阮宴还小,他说不承认我跟书书,说我们恶心,那都是气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陈千琴神情温和,拉着阮洪涛的手臂,垂眸时眼底都带着一丝面对委屈时的隐忍。
陈千琴跟阮洪涛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她太懂得如何拿捏对方的脾气了。
上次让书书搬去跟顾司琛那里的事情,本来阮洪涛就是千百个愿意的,她现在提起来,表面上是在跟阮宴道歉,实际上就是在告诉阮洪涛,他同意的事情,阮宴完全不买账。
不仅如此,她还刻意强调了昨天阮宴对阮书玉说的话,表达了自己的委屈。
果然,阮洪涛听到陈千琴的话,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更加火大,指着阮宴就骂道:“敢在背地里辱骂长辈,真是给你脸了!现在就给我滚过来道歉!给你陈姨道歉,给书书道歉!”
阮宴听着这番话,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心中暗自冷嘲,他就说怎么他刚一回来,就被他爸摔杯子指着鼻子骂,原来是阮书玉把昨天他在教室里的话传达了个十成十,或许还添油加醋了一番也未可知。
阮宴冷笑了一下,侧头扫了一眼阮书玉,最终视线定格在陈千琴脸上。
“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我有什么错!十年前我妈刚去世,她就带着阮书玉登堂入室,做了十年的第三者,她有什么脸让我道歉!这么多年只要是我的东西,统统都要让给阮书玉,凭什么!爸!我喊你一声爸,你有资格答应吗?”
阮宴字字珠心,盯着陈千琴和阮洪涛的脸,话说的十分犀利难听。
“闭嘴!你给我闭嘴!”
阮洪涛被戳到痛点,抓起桌上的花瓶就往阮宴这边砸。
阮宴躲都没躲,任由沉重的花瓶砸在自己肩膀上,又摔在地上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