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晴其实跟他想的差不太多,但是听他这么说完心里才踏实了,又有点诧异,“我还以为你完全不会操心这些事呢。”
丛烈跟她讲完,就又起身给云集润嘴唇。
因为要一直吸氧,空气流动会带走嘴唇上的大量水分。
傅晴在旁边看着,没出声。
她一开始的意思是请个护工,也确实请过来了。
但是第二天那个身形壮实的大爷就说不干了。
当时傅晴还纳闷,大爷胡撸着脑袋叹气,“里头那个小伙子事儿太多了!”
“啊?”傅晴一时间没明白,“云集醒了吗?”
“不是,是那个陪床的!”大爷简直气得没脾气了,“不就是血气胸吗?引流瓶里的液面医生说是二到四厘米,多一点少一点他都不干呐!还有那瓶子一天换一次就行了,他不听,我走哪儿他盯到哪儿。还有输液,我的老天爷!输液管里有个小气泡,他就跟要shā • rén了一样!其实根本没事儿啊!”
大爷一挥手,“床上那躺的是他什么人啊!我伺候我老伴都没这么尽心过!他这么多事儿他自己来啊!”
傅晴前后脚换了三个护工,连两天都没坚持到。
没人受得了丛烈。
傅晴还为这个这事儿和丛烈拌过一嘴,“我们都有工作,人家护工不比你专业吗?你这么挑三拣四能帮什么忙?你不让别人碰,你自己伺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