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不是说好要死皮赖脸吗?
为什么刚见上面就要走了呢?
就在这个时候。
傅新词突然身形一晃,脚步打了个趔趄,顺势倒在一旁墙壁上,身体就像是被抽了主心骨一般,软软地沿着墙壁滑下。
“叔叔!”
纪眠大惊失色,要去拉傅新词。
但男人近190的身高和体格不是他一个小不点能承担的,纪眠反倒被坠得一屁股墩坐在地上。
沈意同样吓了一跳,傅新词走得好好的,怎么说倒就倒?
他此刻也顾不得其他,上前先把纪眠捞起来站稳,又下意识搀住傅新词的胳膊。
可傅新词却是把手一抬,态度冷漠地避开沈意的触碰。
沈意静默一下,手还伸在半空中。
他看向傅新词。
就见男人坐在地上,支着一条长腿,低着头,一手时不时碰一下额角,又放下来查看手指。
似乎是刚才撞到墙的时候,那处有些磕破皮。
傅新词面色苍白,因此黑色长睫耷拉下来时,在眼下降下的阴影显得尤为明显,他淡色的唇线抿直,显出脆弱又倨傲的一张脸。
看他那样,似乎是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却又骄傲地不肯接受帮助。
沈意只好站直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傅新词,语气里还有没降下来的冷感:“你怎么了?”
傅新词抬头,瞳仁漆黑地看着沈意,叛逆地挑高一边眉:
“不是事情与你无关吗?”
“你不是不管吗?”
说完,再次垂下眼睫,神色称得上没好气。
沈意一时间被怼得无话可说。
确实是想扔下不管,但傅新词这个样子,走路都成问题,就这么扔在门口显得太不人道。
就算现在瘫在这边的是个陌生人,他也不能袖手旁观。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纪眠忽而脑瓜子一转,连忙抓住沈意的手,急切地道:“他昨晚一直在开车,从乔一凡叔叔家一直开到了这里,没有睡觉,也没有吃饭,一定是快不行了,救救我叔叔,救救我叔叔吧!”
沈意:“……”
孩子喊得像是叔叔快死了一样。
傅新词看纪眠一眼,冷冷地打断:“你说这些干什么?没用的,你没听到他刚刚说的话?他只希望我们消失,再也不来打扰,我就算今天昏死在这里,他也只当我是在博取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