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雌虫。”伊尔抬眸望着苍岚:“他对我像对雌虫那样,似乎没什么不对。”
这话说的让人无处下口回嘴,苍岚静默半晌:“马上下雨了,你就不怕,他把你赶出去跪着……?”
“如果他说,我会滚出去的。”
“你是自虐狂吗!”
伊尔低笑一声:“你不也是?”
当初他明明有各种理由从情绪极端的乌里克手中逃出来,还不是愿意支撑到最后,只为了某一个自己想完成的理由。
雌虫都是这样,说别虫的时候,自己也要认知清楚。
坚持的理由不同而已,没什么不一样。
“别管了,去睡觉吧,乌里克在扒门,一会又生气了,你还要哄他。”
苍岚被他这回答弄的哑口无言,也第一次发现,自己真不是个什么好雌虫。如果他有伊尔一半的顺从和自我认知,就不会和乌里克闹成现在这样……只能认命的转身回房间。
而在屋里的古臻,翻来覆去翻来覆去……终于忍不住下床了。
他推开门,幽怨的看着那只在阴影底下低着头,依然背手跪的直直的可怜雌虫,就恨不得抱着他吼两句‘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古臻不知道伊尔到底想干什么,但看着媳妇这副被罚了还理直气壮好像很乐意的回答,回想着自己每次凶他都是失败,也觉得很无语。
这只雌虫能接受任何无理由尊严践踏,包括当初一门心思认定他是蜥蜴人,就非要搞那种家国大业,哪怕他说自己要和苍岚结婚这种移情别恋的理由都能尽数收入囊中,默默消化。
从始至终,这位第一主将为了他的目的,就什么都能干。
知道自己怼不过这倔媳妇儿,更做不到乌里克那么冷血干脆直接把他虐服,估计真虐起来他也比苍岚杠弄,别说穿锁骨,穿肋骨他都能挺住……古臻认了输。
他就当自己不知道他故意的,怒气冲冲的站在他面前。
“你起来。”古臻看着这说也说不得,教训还不舍得的媳妇,主动给了下坡路,把他拎进房间里:“你就和我说,就这么一个名字,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不是不能告诉您,是……”伊尔看着已经被古臻关上的门,还有被特地拉上的窗帘,之前一直担心雄主真的和自己生气,现在松了口气,便压低声音开了口:“贝利他雄主,可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