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醒不醒。
次日清晨。
裴越艰难的动了下,周六,上午没课的,池小天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他很自律。黑发男生在看书,他低垂着眼帘,象牙白的肌肤细腻柔和,手指轻拨书页。
悉悉索索的动静时有时无。
池小天想装不知道都难,他顿了下,拿书出去。
裴越埋头,呼吸加重。
他年轻、这不是他的错。
池小天出去了十五分钟,他觉得差不多够了,他敲门:“裴越。”
是池小天特有的清冷嗓音。
裴越还没好,感觉总是差一点。年轻英俊的富二代鼻尖冒汗,也有点急,昨晚的梦他多少有点印象,但他不敢承认,他回避着去想池小天,然后绝望的发现不想池小天不行。
裴越没动静。
池小天又顿了下,也没催裴越:“我出去一趟。”
朋友什么的,想一想也无所谓吧。他又没真的干什么,只是想想而已。自我斗争后的裴越选择自我和解。
就只是……想一想。裴越大概也知道这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