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与现实重合了起来,谈风月听见自己的声音脱口而出,“拆心。”
看不清的画面中,自己似是笑了起来,还挑了挑眉,“那就叫拆心吧。”
现实中的他肃着脸皱着眉,看着手里不似画面中崭新的银扇,有些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这扇子叫拆心。”
秦念久没发现他的异常,客套地夸了一声“好名字”,心中则默默腹诽:这人怎么看起来冰清玉洁的,却给武器起了个这么不正不经的名字,是想拆哪个姑娘家的心?
又一转念,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拆心”应该是个狠戾的意味可又跟他的行事风格对不上,哪有人一副翩翩君子姿,却持着柄银扇去表演猛虎掏心的……
他被自己绕了进去,冥思苦想,余光瞥见墙边的小二又抬手揉了揉眼睛,便蓦地压低了声音,“哎,你看那小二,是不是有点不对?”
原以为这人已经吃东西吃疯了,不想他居然还保留了几分清醒。谈风月回过神来,心里称奇,面上半点不动声色,“他眼睛里有东西。”
虽然很浅很小,也不明显,但能隐约瞧见一点,是白翳。
再细看街上的城人,不少也是如此。不过他们好像都还没察觉到自己身上异状,只不时会用力地眨眼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