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白道:“我是混进来的,哪里像你一样有个棺材。”
苏九归才想起来,逐白并不是寿礼,他凭空出现在此地,也确实是无处可躲。
逐白只是缠绕上来,也没用力,可苏九归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紧紧箍住。
为了当好一个傀儡偶人,苏九归左臂上画着符咒,明明不会有心跳,连呼吸都一并抹去了,可苏九归莫名觉得自己有些乱。
“啧,”他听到逐白的声音,“你这儿有人了啊。”
逐白缠绕上手臂,与他手上的靥蛇打了个照面,那小东西见到逐白之后怕得要命,大概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一条龙待在一个人身上。
墨水样式的靥蛇疯了一样四处逃窜,可惜逐白堵着手臂,他跑都没处跑,只能躲在苏九归的指缝里,连蛇尾巴都好好收起,没有露出半分。
逐白缠绕上苏九归的手臂跟归家了一般,全然不顾苏九归,一路向上攀爬,袖中一片,绕上他的大臂。
手臂内侧敏感,苏九归如同被烫伤,他一脸麻木,他进来时也被触手检查过,可都没有这么难熬。
他想把逐白从他身上揪下来,没想到逐白比他想象得要灵活不少,从大臂向上攀爬,游走到他肩膀上。
棺材内黑暗,逐白的触感就尤为明显,苏九归甚至都能感觉到逐白身上的鳞片轻轻滑过他的肩胛骨。
苏九归忍不住闷哼一声,“消停点。”
“怎么了?”逐白对此无知无觉,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四处点火,问:“他碰得我碰不得?”
逐白说的是小白,话说到这儿还有些酸意,小龙从他手臂上冒出头,贴着后颈那块软肉,声音一改以往那股懒懒散散的劲儿,有些发冷,“他碰过你了?”
小白是他,逐白也是他。
现在吃醋的也是他。
苏九归闭上眼,他想shā • rén。
“嗯?”小孩儿拆礼物的动作一停,问:“什么声音?”
老奴跟在旁边很纳闷儿,问:“哪有声音?”
小孩儿问:“你刚才没说话?”
老奴跟在他身边,这主子生性残暴,他不敢让人说话,他们做奴才的哪里敢说话,道:“没有啊,听错了吧。”
小孩儿不太信,绕着屋内走了两步,这屋子大,但没几个能落脚的地方,一片乱糟糟的,那奴仆就跟在他身后,深怕这位金贵的主子磕了碰了。
最后小孩儿停在棺材面前,颐指气使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