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星河恍了下:“出山?”
“之前,你一直想离开这里,我一直不同意,只是时机不到,现在你已经拥有可以独自在外闯荡的能力,出门在外,一切小心。”李湘江叮嘱道。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梅星河结结巴巴道:“可……师傅!”
他看着男人,这是当初带他离开是非之地,说会教他一身武功的男人,现在却……
“为师只想让你记得一点,”李湘江道,“江湖险恶,只有自己值得相信,切记。”
梅星河的成人礼,悄然无息地结束,他背着小包裹,茫然地下了山。
去哪呢……回去吧。
他唯一熟悉的地方,只有那里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挂念许久的人?
李湘江带着梅星河住在固灵山,一住十四年,梅星河哪知道人心险恶这四个字到底怎么写,万分警惕,到洛城却还是搞的万般狼狈。
他走在路上,盘缠早已不翼而飞,之前热情似火说要带着他找回家路的大叔早已不见,梅星河全身上下只剩一个窝头和身份证明,好歹是进了城。
却好像有什么大事,城内热闹极了,张灯结彩,他问路人,路人告诉他是三皇府内给君公
子举行成人礼呢,可盛大了。
君公子?这是什么人?梅星河不知道君公子是谁,但他知道三皇子——师傅说过许多关于三皇子的事,梅星河知道师傅当初满身伤痕是因为三皇子,他与儿时玩伴失散也是因为三皇子。
梅星河暗暗握紧拳头,他随着人潮走到三皇子府外,却进不去,只得在外面守株待兔。
忽地,他目光一顿,落在正走出
来一个少年身上。
少年穿得暖和,怀里抱着个暖炉,雪白绒毛衬得肤色雪白,脸颊却有些圆嘟嘟的,很有肉感,看上去有些可爱。
梅星河心想,师傅常说他长相可爱,却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且不说梅星河成语用得恰不恰当,但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獗住他的心,促使他朝着那华贵少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