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祁温书歪过头看他,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书有我好看吗?”
顾青冥似乎被这话震惊到了,终于分了注意力过去:“你觉得呢。”
“看看我呗,看一眼少一眼。”祁温书笑道。
顾青冥似乎觉得奇怪,稍稍拧眉:“说得什么话。”
祁温书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道:“您给我讲讲战场上的事儿吧,或者……您的小时候是什么样?”
这两个问题外人都不敢问,其一涉及泄密,其二则是无人敢问,当初有人问了,结果被打了几十大板的事情广为人知,谁也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但祁温书问了,神情天真且无辜,仿佛完全不知后果。
顾青冥沉吟片刻,竟真的给他讲了些事情。
关于他小时的趣事,关于战场上不那么吓人的部分,祁温书听得津津有味,却不知这些已经是所有苦里面的甜。
“您有个已经过世的大哥?”祁温书问,“可以知道他是怎么……走的吗。”
“他做错了事,父皇下令赐他一杯毒酒。”
祁温书一愣:“这么狠……”
他忽然想起一句话——最无情莫过帝王家。
日落西山,祁温书发出感慨:“您真的好厉害,若是我……怕是坚持不下去的。”
顾青冥说:“不需要,你只用安安稳稳地生活,那些战争与勾心斗角,与你统统无关。”
祁温书无意间与他对视,竟看到那双历来淬着寒光与漠然的眼中藏了一抹深切的温柔,只是对他。他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一副巧舌如簧当即卡壳,结结巴巴道:“三皇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