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平重重地砸了一下床板。
“平,我……我弟弟来看我,你能不能帮我把他带进来?我有点事,非去不可,”像是为了说服自己,舍友吞了下口水,重重点头,道:“非去不可!”
“行,你弟弟在哪儿?”平穿好衣服,他们这个军区搞得很严格,家属一定要有军雌带领着,还要签字登记才行,有时候,还要受到去找长官写假条,麻烦得很。
平倒无所谓,他有假,一直懒得用,来着这么久,攒下好几次,都够他去中转站玩一趟再回来的。
平到了舍友说的地点,却没有看见他弟弟,他皱着眉,想是不是舍友搞错了地方,正要打电话询问,却看见一个雄虫向自己行来。
是的,坐在轮椅上的雄虫,他的雄主,盛安,推着轮椅,向他的方向过来。
平下意识想逃,可转念一想,他也没什么好心虚的,干什么逃?
他站在原地,抱着臂,呈现出一种紧绷的防御姿态,问:“你来干什么?”
盛安的眼神暗了暗,熟悉他神情的平知道,这是他在表示伤心。
坚硬的心一下子又要软下来,平告诫自己别被他哄骗。
“雄主大人,如果你是来特地告诉我你要结婚,大可不必大老远从京都过来,”平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凝滞,他强迫自己继续说下去,道:“找个邮递,把请柬发我,自然就知道了。”
盛安没有说话,他只是用极其认真的眼神打量着他,仿佛在注视着来之不易的珍宝。
平被自己的想法笑到了,他连一块石头都不如,还珍宝?
别开玩笑了。
“我从京都过来,不是要嘲笑你的,”盛安的嗓子有点哑,他似乎是因为下午的演讲而过于劳累,“平,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