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熟悉的,让人安心的味道。
不可否认,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默默感受着来自他的温暖,他的气息。
“因为在我看来,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他是游戏玩家,你只是个下贱的NPc。”恺撒再次插话。
“恺撒!祈若已经很可怜了,为什么你要一次次……”
未等亚瑟说完,祈若抬手,用冰冷的指尖靠在了亚瑟唇盘,阻止了他还未说出口的话。
“亚瑟,我的时间不多了,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完最后的话?”
“……你说。”
亚瑟说着,用手握住了祈若的手,试图用掌心的温度温暖她的指尖。
“谢谢你在贝尔沃旅馆救了我,从那时起,我就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你,你一直都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无论是拆下纱布之前,还是拆下纱布之后。虽然你的长相与我的猜想有点儿出入,不可否认,我觉得自己以前一定在哪里见过你,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怎么形容,但我愿意为了守护这种感觉奋不顾身,就算身负重伤,我也不会后悔。”
“祈若……”
祈若微微一笑:“如果可以在下一场游戏也见到你就好了,这是我变成NPc之后,唯一活下去的动力。”
“活?你早就已经‘死’了。”恺撒一声冷哼。
她用力上膛了一下,AK-47的枪口撞到了加长林肯的车窗,发出清脆的声音。
亚瑟看了一眼前排的座椅,虽然黑色的座椅挡住了恺撒的身形,前方的车灯刺痛了他的眼睛,但他依旧可以想象出说出这句话的恺撒是怎样的表情。
亚瑟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或许,要改变一个人的秉性,真的没那么容易。
“疼……”
第二声吃痛的喊声在车内响起。
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祈若了。
而是坐在伊卡洛斯身边的安妮。
伊卡洛斯敏锐地回过头看着安妮,发现她的情况不太妙——她靠着黑色的座椅,倾斜着身子,双手扶着肚子,满额冷汗,紧贴着前额的头发下,是她拧紧了的眉头,她咬着下唇,面无血色。
“安妮小姐?!你还好吗?!”
伊卡洛斯紧张了起来。
听到伊卡洛斯的声音,坐在前面的几个人都回过头看向了最后一排,就连玛尔斯都通过后视镜确认了一下后排的情况。
“……她的情况不是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