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后,霍长婴才转身靠在房门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家阿铎,轻轻扬唇道:“将军,别来无恙啊。”
眼前的长婴卸去伪装,少年的清隽模样,眼角飞扬双唇轻启,眉目间全是情谊和思念,面上却偏要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眼底的青黑,周身的风尘泄露了他这几日是何等的焦心。
萧铎只觉脑海中嗡的一声,思念、喜悦、心疼甚至是愧疚瞬间将他的理智淹没,再也顾忌不了其他,大步上前,一把抱紧那人,低头几乎没有章法地吻了上去。
不同于往日的或缠绵或温存,此时这个吻带着近乎痴狂的迷乱。
劫后余生的庆幸,多日不见的思念,浓厚而热烈的感情瞬间燃烧了两人的理智。
霍长婴微仰头迎合着男人,双臂紧紧地还住男人的腰,生怕抱得松了些人就会立刻从眼前消失般,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骨子里才罢休。
不知过了多久,亲吻逐渐缠绵,若即若离间,萧铎尝到了一丝咸涩的味道,温温热热。
他停下来,看着霍长婴的眼睛:“你哭了?”
霍长婴眨了下眼睛,抽了抽鼻子别开眼道:“谁哭了,莫不是将军被西北的风沙迷了眼。”
萧铎只定定的看着他不语,半晌轻叹口气,将人用力揽进怀里,低头埋在长婴的脖颈间,声音闷闷地传来:“……对不起。”
男人的声音沙哑,复杂的情绪让霍长婴登时软了心肠,偏头柔柔吻了上去。
两人一路纠缠到了床榻上,半晌才气喘吁吁分开,讲两人各自的情况说了个清楚。
“我不知道王皇后如何说服陛下让‘刚刚病愈的太子’领兵出证,”萧铎听完,心里的担忧又涌了上来,“但依王皇后的性格,她不可能对你没半分提防。”
霍长婴点头,他撑起身道:“据我观察,此行中确实有王皇后的人,她对我提防情有可原,”说着,他抬手推开男人越皱越紧的眉头,道:“别皱了,显老。”
萧铎拉下长婴不老实的手,握住,“长婴,这不是小事儿。”
霍长婴被他看得一阵心虚,他当然知道这并非儿戏,虽如他所说为太子征得军功、名声,但假的总归是假的,若那一日太子登基恐把柄落人手中,或王皇后不安,他随时都有送命的可能。
可若非如此,他的阿铎便再也找不到了。
不想让萧铎担忧,霍长婴拍拍他的手,扬眉道:“若真到那日,我捏个决让他们把这茬儿事忘了不就可以了吗,再说了,太子的命现在还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