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感觉自己被这张脸深深吸引了,不,不是脸。
他猛地摇头清醒过来,一个旋身这次用尽全力终于把手抽了出来,而白枝只是颤了颤手指便没了动静,看来这次是真的睡沉了。
付寒渊坐在床边,看着自己抽出的掌心一阵发愣。
他的心口怦怦狂跳,原因未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为什么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却不知道,他脑子一团乱,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超出了他的认知和思考范围,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他知道刚才的行为……不妥。
很不妥。
“该死的白枝!”他低声咒骂却是幽怨委屈多于愤恨,看着她香甜恬静的睡颜更是有一种自己被戏耍、被亵/渎、被玩/弄后的不甘。
他今夜失眠了,而罪魁祸首却惬意的很,凭什么!
“白枝!”他一阵别扭刚要把她喊醒,门外却传来一男一女两道声音。
袁丹雪:“吕师兄,刚才是不是有男人的声音?”
付寒渊赶紧噤声,唯一庆幸的是被白枝一通闹腾打断了他运功,拟声药还未逼出来。
吕华嘿嘿一笑:“好像是吧。”
“要不我们敲门问问?”听得出来,袁丹雪是真的担心白枝。
吕华却不以为然道:“走了走了,人家的私事。”
“可是……”
“可是什么啊,没准回头人家还得怪你多事呢,走了走了,单师弟还等着我们呢。”
两个人要去单涛那里正巧路过白枝的房间。
付寒渊听着声音渐渐远去,应该是吕华强拉着袁丹雪走了。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好险。”
结果一回头一个黑影便朝着自己直扑了过来:“阿渊~”
“白,白枝?”竟然是白枝,许是听到了声音惊醒了?
付寒渊吓得一魂出窍二魂升天,下意识就把人接住轻轻揽住急着解释:“你,你听我说,我……”
白枝:“呼~呼呼~”
结果耳边响起了轻浅的呼噜声。
“白枝?”他轻轻把人往外推了推。
白枝不舒服的动了动一身的软骨玉香让付寒渊再次僵直了身体。
这人竟是仍睡着,却因为他把手抽出来而在睡梦中坐起来找人
?呸!找鸟?
呸呸!付寒渊甩头,不管她找什么,现在却是扑在了自己身上,而且这次双手还要命的环在了他的腰上,这……
“该死的!”他一声暗骂。
这人就没感觉到他这么大个人和鸟有什么区别吗?还是真的能分辨出自己的气息?那要是自己以付长老的身份面对她是……她难道也会有熟悉感?
付寒渊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设法想要推开白枝。
因为怕外面还有人,他倒是不太敢出声了。
谁知他却是推拒,白枝越是粘上来不松,还小声不满的哼唧着在他脖颈间轻蹭。
“阿渊睡觉。”软哝轻语带着慵懒的鼻音明明是那样的微弱轻柔,却仿佛擂鼓一样震荡在付寒渊的胸膛之上。
咚锵有力。
既要命又……
撩人……
当付寒渊脑子里蹦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终是脸色巨变手忙脚乱把人用力推开,可看着她后仰着往下倒又忍不住倾身伸手一拦,护在她脑后轻轻把人往下送。
白枝的胳膊就是这时候攀上来的,最后这姿势又回到了最开始,白枝是平安躺下了他也重新趴到了上方,而且比之最初贴得更近。
并且位置也更加不妙。
白枝的双臂紧紧环在他脖子上,迷糊之间微微抬头竟是贴在他脸上一阵轻蹭。
付寒渊:……
付寒渊只觉得一阵白光直冲脑门,头一晕便失去知觉直栽了下去。
白枝终于被闹腾醒了,她怎么觉得今天这觉睡得虽然没有鬼压床却一直有奇怪的声音在她耳边叨叨叨个没完没了呢?
可是睁眼一看明明什么也没有啊,倒是被子被踢到一边小毛啾也压在她身上似乎睡得极不安稳。
冻的吧?
她看看天色这还早着呢,赶紧扯过被子往自己和小毛啾身上一搭又睡了过去。
睡前还拍了拍小毛啾的脑袋,笑着没把他赶下去:“竟然怕冷成这样,不赶你下去了,暖乎乎的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