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打横抱起我,重新把我抱回到他的被窝里。
床品换成了深蓝色,三个枕头还光秃秃。
林诀插上吹风机,站在床边给我吹头发,我就盘着右腿给他套枕头套。
屋里一直没开灯,昏暗暧昧。
几分钟后,呼呼呼的吹风声也停下了,林诀问我:“睡会儿么?”
我抱着枕头动摇,理智告诉我该回去写卷子了,可感情上,以及我才享受过快乐的身体告诉我,我一点都不想离开这个软和的被窝。
“高三一周也有周日上午半天假,你今天就当调休了。”林诀掐着我的脸晃一晃,“休养生息,下午再学。”
我立刻妥协。
很久没有和别人同床共枕过了。林诀把我抱到里面去,他暂时没上床,穿着内裤去冲了一碗麦片,叼着吐司边吃边把弄脏的床套装进塑料袋,等下次出门直接扔掉。
我:“......”
我以为是会送去干洗店的。
但是扔就扔吧,反正是他的东西,他做主。
我侧卧在被窝里,面朝外,半睁着眼睛看他忙,催眠电影一样,看得我昏昏欲睡。
太舒服了。
实在是太、舒、服、了。
我愿意写一百篇假惺惺的正能量作文来换此时此刻可以停留得久一点。
林诀忙完回来,站在床头柜前拿起手机,安静地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我听见一声轻笑,随后感觉床铺下陷,林诀掀开被子也躺进来了。
“睡着了?”
“......没呢。”
不过快了,最多再三分钟,我就要拜拜你去会周公了。
但在此之前,我想亲亲嘴儿。
“公关费,要是细算的话,你欠我的可不止公关费。”林诀半压在我身上,说一句亲我一下,“母猫绝育一千二,金毛抢救手术三千八,安乐死三百。”入裙叩叩七一灵无吧*吧无:九(灵
我听得愣住,慢慢吃惊地睁大眼睛。
林诀又吻我一口:“还放了我鸽子,留张纸条给我就不见踪影了。”
睡意彻底被惊跑,我不相信会有这样巧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