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心情瞬间被破坏,皱起眉问她:“你干什么。”
阿婆挎着菜篮子,不“呦”了,操着云泞的方言说:“看你可怜咯,当爹的是个shā • rén犯,你以后的日子不得好过咯。”
我攥紧拐杖,沉声道:“好办,为了以后我能过上”
“不劳你操心。”林朝诀大步从楼梯上跑来,也说着方言,对阿婆道,“他才十八岁,连校门都还没出。而婆婆你都四五十了,还住在这里,你日子过得好么?”
阿婆先被突然出现的林朝诀吓了一跳,又被shā • rén诛心的话怼得脸红脖子粗,菜篮往地上一扔,扬起胳膊边骂边往林朝诀身上扑,一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我气得直喘,却又安心得无法言喻。
不用怕阿婆会打到林朝诀,她已经被钳制住双手,只剩下嘴巴还不消停。这会儿把我也骂进去了,骂得难听,说我一辈子别想考公务员了,跟我爷一样去扫大街都当心没人要。
我和林朝诀对视一眼,心领神会,蹲下身把阿婆的菜篮子提起来递到她身前。
我说:“你骂也骂了,够了吧?我本来站在这里没招你没惹你,你嘴巴犯贱上赶着膈应人,你还有理了?”
阿婆把我和林朝诀瞧一瞧,“好”了半天没“好”出个下文。
林朝诀看样子是耐心耗尽了,松开手把菜篮子抢过去塞进阿婆怀里,转身就把我打横一抱,管他奶奶个腿儿的还能骂出个什么名堂,走得头也不回。
我抱着拐杖仰天吐气,嫌弃道:“谁他妈想考公务员了?自己儿子考不上,诅咒到我头上来了吧?”
“别理她。”林朝诀低头看我一眼。
“没理。这点攻击造不成伤害的,我也就再不爽个两分钟,这事儿就翻篇儿了。”
林朝诀并没有好一点,沉着一张脸毫无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