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拐杖头戳戳他咯吱窝:“喂。”
他不吭声,用眼神示意我:“说。”
走出楼栋了,我随意一瞟,就能看到每层走廊上都冒出好多个脑袋在瞧热闹。好事的视线汇聚在我和林朝诀身上,烦人且恶心,还拿他们没有办法。
“幸亏你来了,”我不看那些人了,我只看着林朝诀,说,“不然我热血上头,又要说出shā • rén放火那种话。”
林朝诀还是没做声。
看来是真的非常生气了,温柔的人生起气来好像很不好哄。
来到车旁,三叉星,漂亮的奔驰,是我的梦中情车。
林朝诀把我放在车门边:“坐副驾。”
我立刻乖乖听从指挥,把拐杖递给他,把自己安置进副驾里。
透过半透明黑色的车窗膜,我看到楼层里的头颅依旧投来尖酸的目光。我仿佛可以听见无数的窃窃私语,毕竟这辆车停在这里,就像往腐烂丛生的垃圾堆里扔进了一颗璀璨莹润的珠宝,想不夺目根本不可能。
林朝诀来了,坐进主驾里,看着我。
我莫名有点紧张,问他:“你怎么把车开进来了?”
他说:“昨天停在外面,路太窄,被刮了好几道。”
我光听着就心痛。
“你昨晚,说有一个妙计,以便之后来接我放学。”我握着勒在胸前的安全带捋一捋,“你说的,该不会是开着这辆大宝贝来接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