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似乎担心多余,虽然我和老头子俩全都嘴巴笨,但是对面气氛融洽,他们并不拘束和客套,于是我也渐渐放松下心情,有问必答,还介绍起今晚我和爷爷两人的年夜饭。
镜头一转,画面里只剩下林朝诀,说笑声全都远去了。
他回到自己的卧室,靠坐在飘窗边把我瞧着,眼里都是温柔的:“左边脸上有面粉。”
我也跑回卧室里,怕有些情话不能让爷爷听见。
“我表现得还可以吗?”我一边胡乱擦擦脸一边问,“我没有看到你舅舅。”
“他在阳台抽烟。”林朝诀失笑,“放心吧你,大过年的,不会闹些不开心的。”
“那我表现的还可以吗?”
“嗯,特别好。”
我咧着嘴瞎开心,又走到阳台里拉开窗户,对着茫茫夜色期待道:“天都黑透了,礼物该送到了吧?我从你吊我胃口开始一直惦记到现在。”
林朝诀老神在在的:“发给你了。”
我退出全屏,好奇地点开他发来的小视频,陡然炸开的呜呜哇哇的云泞方言吵得我赶紧调小音量:画面凌乱,黑漆漆的夜里谁家着火了,有尖叫声、唏嘘声、救援声。下一秒,伴随着“嘭”的巨响,夜空里绽放出好几朵绚烂的烟花,将这栋失火的住宅照得大亮,让我一下子就看清楚了,这里就是我曾住过小半年的筒子楼。
烟火接二连三,还有鞭炮噼里啪啦,各种杂乱的声响全部都拥挤在这方屏幕里,又戛然而止。
视频播放结束,自动退出了。
“好巧不巧她买了很多烟花炮竹放在家里,”林朝诀说,“本来我以为只能送你一场熊熊烈火,没想到会有意外之喜。”
“是茉莉家吗?”我急忙确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