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正忙着盛面,被我一说,放下锅走过来。
“是有伤吗?”我感觉腰间刺痛。
“……嗯。”他模糊地回答,“有好几道。”
“能帮我处理一下吗?我自己够不到。”我感觉他不是很愿意帮我,但我还是厚着脸皮求他,“我……没病,不会传染。”
“我不是……”可能被我这么一说他多少觉得不好意思,终于还是朝我走来,“你趴下吧。”
我听话照做,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的动静,但最终落在皮肤上酒精的触感却犹犹豫豫的,一触即分。
这一点一点地,也不知道要搞到什么时候。
我忍不住回过头去,但只能看到他紧缩的眉头。
“没事,我不疼。”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
“怎么可能,我看着都疼。”他又嘟囔,随即清了清嗓子,“那我用力了,疼就叫出来。”
“好。”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但很快就被伤口处传来的剧痛杀出了两行热泪。
……他还来真的啊?
除了两处大伤,还有很多小的外伤。一一处理过花了不少时间。
“行了,起来吃点东西吧。面都凉了。”他甩了甩手,不知道为什么,给我上药,他却一副受了刺激的模样,眼神有些游离。
我注意到他右手中指指节处的形变。
“还能走吗?”他问我,看着我腿上的伤处。
“可以的。”
我端起面碗,先喝了一大口热乎乎的汤,本以为没什么味道,但却出乎意料的香浓。
我马上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加了牛奶?”
“味道奇怪吗?”他问我。
“我还以为只有我会这么做。”我笑了一下,又问仍然不肯摘掉口罩用真面目示我的黑衣人,“你不吃吗?”
“我等一会儿。”
他说是这么说,但眼睛分明已经黏上了摆放在面前飘着热气的面碗。
想必他也饿了。
“那个,我不看你,你快吃吧。”我端起碗来背转过身去,“放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装作如常地吸面,却竖起了耳朵,很快,我就听到了背后传来的吃面响动。
我想我可能知道他是谁了。
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大胆到细思极恐。
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