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好像也并非全无可能。
可不论如何,我几乎可以确定,他眼下应该对我没有恶意。
我在矛盾中填饱了肚子,再回头的时候他已经重新掩好了脸。
思考再三,我决定不再好奇心旺盛地去探究真相,而是一瘸一拐地小心去浴室洗净了身上的脏污。
我累极了,急需一场充足的休息。
“我们今晚要一起睡吗?”我洗好身体,没有换洗衣服,披着浴巾出来。
屋子里的温度已经升高,不会再觉得冷。
“你介意?”黑衣人抬头问我。
“不,不介意。我怕你会介意。”我说,“我睡觉不太老实,累了可能会打呼噜,还会踢被子。”
“哦,没事。”他听我这么说,随意地把视线瞥向了电视,“我也好不到哪去。”
我笑了笑,掀开被子上了床。
“你不睡吗?”我又问他。
“等会儿。”他眼睛不离电视,屏幕上正在放我看了很多遍的剧集。
“他们最后结婚了。”我说。
“我知道。”他回答得波澜不惊。
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心里却思绪翻转,一时矛盾非常。
但很快,我就没有精力再去伤春悲秋因为我发起了高烧。
这几乎是必然的结果,在挨冻受罪了好几天之后。
做着光怪陆离的梦,迷迷糊糊之间,我下意识地把自己拱进了一个怀抱,我依稀感觉自己被人喂了药,喝了水,但我睁不开眼。我像是抱着一条浮木,一棵救命稻草一样,从那个怀抱里汲取力量。
梦里,我哭得伤心至极,不知道为何,梦里一直是我小时候在家门口迷路的场景。
“我回不去了……”我听见自己绝望的呼喊,“我想回家……”
回应我的,是一双坚定的手臂,和落在我肩膀上的轻拍。
“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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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崔小可怜
第185章自我对话
高烧让我浑身肌肉酸痛,连骨头缝都不舒服。我烧得迷迷糊糊,只模模糊糊地感觉到生病期间一直有人照顾我,让我从心底里没那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