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要死了?”
“发烧就是这样。难受吗?”宋玉用唇贴了下他的太阳穴,感觉好像烧得没那么厉害了,“松手,厉子,我去给你倒水吃药。”
厉子碣小声骂骂咧咧的,还是不松。
“乖。”宋玉说。
“我不吃药。”厉子碣环住他的腰,低头去蹭宋玉细腻无暇的后颈,“你去柜子里,找……一瓶药酒。”
“那个一喝,就好了,”厉子碣的气息比平时还要烫,手劲因为不受控制,更是死死掐在宋玉腰上,掰都掰不开,“哥哥,给我找。难受。”
宋玉被他黏糊的也晕了,半天才说,“……你现在这个情况不能喝酒!”
厉子碣低笑,烧糊涂了一样,一笑连带贴在宋玉背上的胸腔都轻微地震起来。
他压低声音说,“那你就让我烧死吧,宋玉。”
最后还是拗不过他。
宋玉去他说的柜子里找了,那是一瓶没有标签的药酒,应该是散酒自家泡出来的,也不知道他哪儿弄来的。
“什么土方子……”宋玉拧开瓶盖闻了下,被酒味熏得直皱眉。
没人相信这种东西能治病。宋玉也是,只是为了把厉子碣哄住,让他乖乖吃药,上床休息。
宋玉在瓶盖上倒了一点酒,竖起食指对厉子碣说,“嗯,给你,只能喝一口……”
厉子碣先下手抢走那酒瓶,墩墩就是两口,一下喝掉大半瓶。
“喂!厉子你!”宋玉赶紧把酒瓶抢回来,放回柜子里锁上。
他气死了,这怎么越弄越乱。
但等他一回来,厉子碣果然是消停了,自己跑回卧室躺好,被子也盖得严实,只漏出一点烧红了的脖子和清瘦的下颌线。
“可能也算是以毒攻毒吧,”宋玉苦笑。
看厉子碣安顿下来,他终于放心了。但这时既不敢贸然离开,也不敢像刚才那样动他,宋玉想了想,就脱了鞋,背对他躺在床的空余处。
没一会儿,厉子碣咳嗽了两声,翻过身来,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