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悦于一人时,她日渐渴望交出积攒已久的温柔。
也许,从今夜起,彼此将心意相通,关系也会更进一步吧?
经历一番亲热,二人各自怀揣不安,紧密相依。
待门外吵嚷声消停,宋显维将顾逸亭横抱在怀,从窗外跃至屋顶,无声无息掠向她房间的窗外,确认内里无人,纵身跳入。
本该撒手离去,他却静静拥抱她近半盏茶时分,又在她眉间上印下一吻,方闪身回房。
自始至终,双方皆未多言。
燃亮烛火,顾逸亭对镜梳理蓬乱的发髻,但见镜中人一双水眸春波潋滟,红润嘴唇微略肿起,桃腮红彻,衣襟歪歪散开……
若被人见了去,她脸往哪儿搁?
果不其然,顾逸亭当夜又做了个梦。
这一回,亲吻她的,是阿维。
压得她死死的,未曾停歇……
醒后睁目,她的羞恼之情,因趴在胸口那只大白猫的咕噜声而转为哭笑不得。
梦境融合前世和今生,导致她压抑感大大减削。
更像是一场意犹未尽的怀春之梦。
披衣起身,她双颊潮红未褪,强压身心的欢愉与激荡,挪步至窗边,眺望泛白天际。
曙光将至,而她这一生,大概将走出阴暗,迎来东升旭日。
事实上,不论上辈子或死而复生之后,她依然未明白,那魂乱一夜,自己何以身陷行宫那偏僻的酒泉池殿。
记忆曾有一段空白。
她甚至记不起吃过什么,可曾昏睡过?
唯独,脑海中有人一再强调——宁王邀她小酌,她是时候以妻子身份好好侍奉他……
那时的她,大抵中了某种奇药。
服食后不光情潮涌动,且极易受人蛊惑,变得完全没有思索和判断能力。
一场迷乱结束,她累极而眠。
醒时惊觉自身正蜷缩在赤身男子的怀中,她颤抖的手于昏暗中摸索到一张光洁的脸,整个人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