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知自己的形象在顾行川那里已经彻底沦为变.态的弗兰多莱尔刚结束完第二轮，谁也不知道他在明知隔壁有人在的情况下仍然又开始了第二次。
或许，弗兰多莱尔自己也不知道。
将自己收拾好，弗兰多莱尔如同往常一样走出去准备去喊人过来收拾寝殿，然而在出大门的一瞬，他脚下微转，往旁边的房间走了进去。
新来的小随侍并不在里面。
被他吓跑了。
弗兰多莱尔拢在宽大圣袍下的手指捻了捻，而后往外殿走去。刚到殿门处就碰到了顾行川和搬着床的蒙德等人。
看到弗兰多莱尔，蒙德几人连忙垂首，恭敬道："圣子大人。"顾行川也低下头去，只是依旧能感觉到弗兰多莱尔的视线。
他在看他。
顾行川耳尖不自觉染上薄粉，甚至有渐蔓延至耳根的趋势。
原本那样的场面尴尬的应该是对方才是，偏偏弗兰多莱尔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还眼神灼灼地盯着自己，顾行川呼吸都禁不住变沉。
果然是变/态吗。
否则顾行川也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让一个圣子在大白天就做那事，还在知道自己被撞破后依旧不停手。
“你们去收拾我的寝殿。”
弗兰多莱尔终于出声，末了注意到他们搬着的床，想到刚才自己看到空空荡荡的房间，当时他因为忙着与另一道意识斗争忘了这事，顿了下，他又道："先把隔壁的房间整理出来。"
蒙德几人听到命令连忙抬着床往内殿走去。顾行川则被留在了原地。
一时间，这里就只剩弗兰多莱尔和顾行川，他没有直视弗兰多莱尔，仍是微低着眼帘。
弗兰多莱尔静静望着他。
小随侍低着眼没有看向自己，他的视线掠过对方染上绯红的耳尖。
原来是害羞了。
弗兰多莱尔想，湛蓝色的双眸荡开一抹笑意，“你刚才都听到了。”
这个问题让顾行川怔了下。
他没想到对方能这样淡定坦然地问出这个问题，但他也不能不回答，"听到、了。"
顾行川抿唇。
还会道歉，看来还不算特别变/态，然而弗兰多莱尔的下一句话立时便让他收回了这个想法。
弗兰多莱尔：“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顾行川噎了噎，没料到他会这么问。
说什么，听后感吗。
顾行川说不出来，顿了好半晌才道：“教廷的教义中，不是有禁欲这一条吗。”
问完，顾行川终于抬起脸去看弗兰多莱尔。
这可是对方要问的。
顾行川并没有觉得自己冒犯到了对方。
弗兰多莱尔也意外他的这个问题，眼神里浸出笑意，理所当然道："可我是圣子。"顾行川滞了下。
原来圣子就可以不遵守教义了。
弗兰多莱尔看出顾行川在想什么，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问："你要参观一下这里的宫殿吗？"
不等顾行川回答，弗兰多莱尔已然抬步朝前走去。
*
圣子寝殿距离主殿有些远，加上顾行川来到这个世界也没多长时间，他跟在弗兰多莱尔身后，一路被对方带着参观完后时间差不多有一个多小时。
顾行川突然听到弗兰多莱尔叫他，"顾。"
弗兰多莱尔侧目看他，"你的房间应该快要收拾好了。"这是要回去的意思了，顾行川点点头。
两人接着又往回走去，进入大殿后，顾行川再次看到了贴满镜子的宫殿，抬脚踩到的就是自己，让他颇有种无从下脚的感觉。
刚开始进入这里时顾行川还在想，这里为什么装满了镜子。但眼下在对这位圣子大人有所了解后，一切似乎变得合理了起来。
好像贴满镜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不知道这位圣子大人自己的寝殿内会不会也装满了镜子，顾行川只稍微一想，手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倘若真是这样，那还真是……
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弗兰多莱尔见他有些心不在焉，视线扫过那些镜子。
这是他为了防止身体里那道意识在外时不受他控制使用神力装上的，看似贴满镜子，实则全都是法阵。
作为圣子，弗兰多莱尔身体里自然便有月神赋予他的力量，不过这一点目前只有主教知道，他担心现在的教廷根本支撑不到弗兰多莱尔强大起来，所以这一点至今都是秘密。
弗兰多莱尔突然出声，“你喜欢这些镜子？”
顾行川眨了下眼，像是对于他突如其来的问话有些摸不着头脑，而顾行川也确实不知道他为何有此一问。
“喜欢的话，给你的房间也装上。”弗兰多莱尔修地道，嗓音里隐含笑意。顾行川闻言唇角抽了下，"圣子大人喜欢就好。"
弗兰多莱尔像是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有些好笑，对方似乎是误会了什么，不过真的要解释起来却也有些困难。
且，另外那道意识的存在是连主教都不知道的。弗兰多莱尔遂没再多说。
顾行川他们进去的时候，他的房间应有的物件已经摆上了。隔壁房间亦都整理妥当。
顾行川原以为今天能够平静度过。
没想到夜间隔壁再次传来轰隆声响，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从床上坐起，想着是不是出去避避，却听那边传来了玻璃碎地的声音。
这应该不是在做什么手工，顾行川想，于是连忙起身去了隔壁。
*
隔壁房间。
弗兰多莱尔失手挥出神力打翻了镜子，他正神情紧绷，额角已覆上一层细密的水珠，显是忍耐到了极限。
那道意识又开始不安分。
以往从未有过如此频繁，隐隐约约间，弗兰多莱尔似乎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