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茶的宫人踱步离开时,极力埋头憋笑。
这司小姐到底乡下出来的,什么都敢说,也不嫌脖子凉得荒。
夏皇放下茶盏,微微挑眉笑,“尽管如此,军饷一丢,丞相到底还是主责之人。”
“那夏皇您也是无依无据,顶多判个失责之罪,最多丢官帽拿体已钱贴补军饷。”
这件事兜来兜去还是回到原点,军饷丢失对司丞相百害无一利。
更不可能冒风险自己贪。
夏皇又怎么会想不到。
只可惜…
司丞相不能放。
戍边将士需要交代,而夏皇心里最合适顶罪的人就是司丞相。
司卿予说罢,将袖中的函件递给夏皇。
“我也有证据为家父脱身,走哪条路,夏皇自己选。”
她的话很敢,夏皇心底多了一丝说不清的忌惮同时也生怒,他接过函件拆开来看,许久,又拿出封承衍送来的函件,同一件事,同样的证据。
指向司寇。
只是司卿予这封更狠,不止司寇,还有长公主,还有夏皇的亲信将军,诸多党派。
真就祖宗十八代事到具细,沾一丝司卿予都不放过。
夏皇满是不痛快,大掌拍向龙案,“司明德真是有个好女儿,来威胁朕!”
司卿予依旧那副淡漠的姿态,“草民一个,哪敢威胁天子。”
她话是这么说,根本听不出任何谦卑之意,慵懒的调调,倒是满满的放肆。
夏皇攥紧纸张,掌背青筋凸起。
他堂堂一国皇帝,从未见过胆敢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的人,还是个女子。
简直毫无章法可言。
似乎拿命赌进来玩,夏皇凝视向司卿予。
司卿予永远秋风如是,从容依旧,那股刻在骨里的魄力于无形中,让人感到忌惮。
夏皇威严受到打压,“你信不信朕连你一起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