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予抿唇,又轻又漫,“信,信。”
信个鬼,她简直不怕死!夏皇咬着后槽牙,“司卿予,你可以。”
司卿予磨磨蹭蹭掏出一枚玉令,不紧不慢走着,轻轻放在龙案上,指尖一推。
玉令精准的来到夏皇手边停下。
如带着电感,袭得人后背发寒发颤,夏皇瞳孔一滞,定在龙椅上似被雷劈过一般无二。
是紫姬玉令。
司卿予站在龙案前,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双手架在案上,漂亮白皙的指尖轻敲着,一瞬不瞬。
夏皇睨着案上那双冰凉的手。
她指节上还戴着一枚做工矜贵的金翼蝴蝶戒,有些瘆人。
那一刻,夏皇脑里竟想着,她的这双手到底沾过多少鲜血。
她太危险。
司卿予冷声道,“明日,我要我父亲与兄长安然无恙清清白白出大牢,不然,这件事将会…公诸于众。”
夏皇默了下去。
许久,才憋了好大一口气,“可以。”
司卿予收回手,弯腰轻轻一点头,“谢谢。”
夏皇笑得假,满是强撑,不由拿过一旁的冷茶干喝几口。
第一次喝冷茶,还要死撑着咽下去。
司卿予拿回紫姬玉令,慢慢放到袖中,“我这些年住在乡下就是只会挣银子,有的也比你的国库多,家父犯不着去贪那点军饷。”
夏皇滑入喉咙的冷茶,卡在那。
“咳咳咳咳!”
这就是她的底气!
司卿予慢慢退步,慵懒的挥手再见,一下,两下。
“夏皇若需要银子强军,等家父出大牢,我可以出份力。”
宫人在外头轻开殿门,她的身影渐渐消失。
等殿门掩上,夏皇捞起一旁的奏折铺天盖地砸向那扇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