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渐燃,璀璨明亮,仆人们怀着疑惑各忙各的,都不知世子和大奶奶发生了什么矛盾。
不过,小夫妻争吵是常有的事,世子对大奶奶又宠爱有加,被拒之门外也不稀奇。
可谁能解释解释世子背后的伤是怎么回事?
正当好奇的仆人偷偷觑视时,一道魁梧的身影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见到承牧,几人赶忙低了头,不敢再乱猜测。
承牧走到裴衍身后,“世子,先处理下伤口吧。”
裴衍淡着唇色,平静道:“不了,等妧儿为我处理。”
知道这对夫妻都是倔脾气,承牧没有再劝,转过身抱着刀鞘,摆出一副不许任何人打搅之势。
曈昽东升前,室外氛氲朦胧,坐在软榻上一宿未眠的秦妧听见叩门声。
“妧儿,背疼,能帮帮我吗?”
察觉出他有卖惨的意图,秦妧坐着不动,不想再落入他的圈套。这人,跟梦里的狐狸越来越像,狡猾至极。
叩门声没有持续,亦如裴衍这个人,温柔缱绻又若即若离,不过分纠缠,也不会将秦妧逼得太紧。
门外,裴衍等了一会儿,才再次叩起门扉,“妧儿,今日送你份大礼好不好?”
屋内无人应答,他淡笑了下,给自己寻了个台阶下,“为夫去上朝了,记得收下这份礼。”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裴衍走进书房,脱下黏连在背后肌肤上的衣衫,换好官袍,就那么乘车离府了,完全没有处理已经发炎的伤口。
寅时三刻,敬成王府。
肖逢毅晨起时,妻子还在睡,没有要起来服侍他更衣的意思。
自从外室那件事后,夫妻二人陷入了僵持,原本是肖逢毅理亏的事,可旁人可以三妻四妾,他养个外室都不行?还要看妻子的脸色?他堂堂王爵,至今摆脱不了入赘的低气感?
冷着脸整理好衣襟,他拿起乌纱和笏板,招呼也不打地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