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车驶远,“熟睡”的敬成王妃坐起身,慢条斯理地梳洗和上妆,也乘车离开了府邸。
而随着她的马车驶出深巷,一道道身影穿梭随行,跟踪到了城南布桩。
承牧和两名隐卫站在树荫里,看着从布桩后门走出的两道男子身影,但观身形,清瘦娇小,肤色白皙,就算是男子也是两个俏书生。三人提步,悄然跟了上去,一直到了已恢复生意的酉绣楼前才停下脚步。
那两个“书生”走进了酉绣楼。
承牧与两名下属耳语几句,看着他们一人朝五军都督府的方向而去,另一人朝安定侯府而去。
一个时辰后,从操练场回到衙署的肖逢毅收到一张纸条,纸条上系着个裴衍的信物。
如今,与裴衍扯上关系的事都让肖逢毅头疼不已,他寒着脸摊开纸条,片刻后皱起了浓眉。
另一边,秦妧同样也收到了纸条,虽是裴衍的安排,却还是让她燃起了“兴致”。
酉绣楼的雅间内,雾縠缭乱迷醉人眼,一名身穿斑丝长衫的男子赤脚跪在敬成王妃的膝下,翘着兰花指吟唱着小曲,靡靡婉转,悦耳动听。
敬成王妃端着高姿态睥睨着乞怜的男子,眼看着自己的绣鞋被男子一只只脱下,丢在了桌边。
“酉绣楼闭门这些日子,奴家甚是想念王妃。”
敬成王妃忍着头皮的酥麻,斥道:“大胆。”
冷斥一声听不出威严,反而让男子以霞绡蒙住了双眼。
“王妃,来这里是买醉的,太拘谨就失了乐趣不是么。”
要事魅惑,男色绝对不遑多让,至少敬成王妃很吃这套。但她还坚持着所剩无几的分寸,没有更进一步。
男子捧起她的脚按揉起来,视若珍宝,让她有种被珍视的感觉。与丈夫成婚十几载,少说也有十年没有这种感觉了,要不是丈夫私养外室,她也不会出来寻欢作乐,更体会不了冰与火的折磨与享受。
可就在男子意欲撸起她的裤腿时,房门被人重重踹开,换去蟒纹王袍的肖逢毅赫然出现在门前,怒斥道:“□□!!”
敬成王妃猛地坐起,扯下霞绡,踢开男伶,不知所措地看向走进来的丈夫,眼睁睁看着丈夫将那男伶掐嗉举了起来,紧接着呈弧线丢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