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气不打一处来,“芷儿的清白受损,哪还有合适的姻缘?你身为表兄,焉能坐视不理?”
对于杨歆芷的境遇,裴灏没有一点儿内疚,将被子蒙在头上,一副绝不妥协之势。
隔着被子,杨氏重重拍了一下快要气晕她的儿子,无奈地离开了秋桂苑。
然而山鹃苑那边,三子再次因为管不住自己去外面偷腥,与闻氏大吵了起来,还惊动了闻氏的娘家人。
正妻有孕期间,丈夫去外面偷腥本就不占理儿,杨氏拉着儿子上门致歉,颜面荡然无存。
坐上回侯府的马车,杨氏单手撑头,疲惫不堪,勒令薛妈妈将裴池关起来,禁足到妻子生产。
“为娘怎么生出你这个孽障?!”
裴池倒在用于闭门思过的厢房内,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还不是母亲太偏心,疏于对儿的管教所致。不过也不能全赖母亲,大哥自幼超世绝俗,有着过人之姿,别说母亲,父亲也偏爱啊。”
虽句句是冷嘲热讽,杨氏却哑口无言,还在当晚给丈夫寄去的信里,提到此事,并告诫丈夫,等两个儿媳诞下子嗣后,一定要做到一视同仁。
可对于妻子的悔悟,裴劲广视而不见,只关心自己再次向兵部递上的申兵函能否批准下来,而长子是否能在其中出份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