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劲广没理会,只问道:“粮草的事,可有眉目?”
“草木都被挖尽了,将士们连菜汤都喝不上,只能去百姓家里抢了。”
“不行。”裴劲广皱起浓眉,再失民心,他恐夜里会被人潜入总兵府偷袭。
左参将尽是无奈,“可不抢,能指望百姓主动供应吗?”
“杀几匹战马吧,从瘦弱的病马杀起。”
战马对骑兵而言,犹如同袍兄弟,怎可食其肉用意充饥
见左参将犹豫,裴劲广耐心渐失,“咱们是守城,无需征战,留那么多战马做什么?还会消耗粮草。”
左参将领命,下发了指令。
书房空荡荡的,充盈着无人问津的萧瑟,裴劲广靠在椅背上,长长叹出一口气,余光瞥见书案上的书信,拿起撕开来看。
是肖逢毅写的劝降信,言之凿凿,数落着他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