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为何会跑,还不是你吓着人家。这个时候去道歉也来不及了,不如将人绑上花轿再说。横竖她无人疼爱,你多加哄哄,日后自然会安心住在这里。这是最快的办法。”
“为何不通知顾府呢?”
“顾府?”长公主拍拍女儿的肩膀,“先让顾府急一急,让她们送顾一弦上花轿,吓一吓,中途路上趁机将新娘换了。”
这是最平和的办法。若按照玉珉往日的做法,便是将人直接捉回去,威胁恐吓,再不听话送去牢狱里待上一日。
回来后,保证乖乖的,让去东绝不往西,说长方形桌子是圆形的,也不说反对的话。
玉珉却破天荒地沉默,长公主困得打哈欠,“我明日还要待客,你自己去办,我困死了。你明天别跑,我可不想找鸡和新娘拜堂。”
玉珉迟疑不定,长公主在婢女的搀扶走出书房。而玉珉始终未曾出声,夜白询问道:“您觉得这样不妥吗?”
“会不会吓到她了?”玉珉不安地敲着扶手。
夜白:“……”
“您说什么?您还知晓吓到这个词吗?我以为您的脑海里没有这个词呢,吓是肯定的,可是您对待女孩子……”夜白支支吾吾,她家郎君对待女孩子横眉竖眼,送到牢狱里用刑都是家常便饭,今日这么一回,不动筋骨的就说吓到了。
夜白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郎君面上表情。玉珉吩咐她:“你去办,告诉她,先成亲再说。”
“属下这就去。”夜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趁着夜色迅速去找少夫人。
等夜白过去,下属们已将顾一瑟绑着丢进一间干净的屋舍里。
夜白推门而进,却见床上坐着一个柳叶眉、清水眸的女子,她举步上前,揖礼说道:“下属夜白见过少夫人。”
顾一瑟没吭声,袖中双手搅在一起,夜白弯着身子也没有直起身。反是木梨觉得过意不去,悄悄说一声:“你可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