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勾了唇角,如常般钻进马车里?。
不是成全,而是无奈。
参悟几分,便只能放手。若不放手,等待的便是动?荡。
甚至颠覆朝堂。
聪明人都会放手。
回到家里?,月上梢头,行囊都已收拾得差不多了,顾一瑟看都不看一眼,横竖有人安排。
她洗过澡,痛快地吃了晚饭,然后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姿态懒散不文雅。
清安没有说?她,而是选择与她并肩躺下,一道望着屋顶。
“顾一瑟,我们养几个孩子。”
“不养,我自?己都是个大孩子。”
“那……”清安迟疑,顾一瑟靠着她的肩膀,逐渐挪了过来,贴着她的肌肤,她高兴道:“我养你们。”
顾一瑟皱眉,反驳她:“我自?己能养活自?己,不需要你养,又?不是孩子,需要你养什么。我可以养活自?己,让你无后顾之忧。”
顾一瑟说?的振振有词,似乎脱离了‘吃软饭’的境界,细细一想,她的底姿都是清安给的。
甚至她的衣裳与吃食的来源,都是清安的铺子。
还是吃软饭。
顾一瑟没想到这么多,清安想到,却与她不计较。
“那你养你自?己,我养孩子,将来,儿孙膝下,甚是不错。”
“你有耐心带吗?”顾一瑟开口泼冷水,就?她那般冰冷的性?子,养孩子?
天天吓唬孩子吧。
清安沉吟:“你带呀。”
“不,我自?己还是个孩子,你带我吧。”顾一瑟再度拒绝,“等安定后,我要开始享受呢,学太后,她可享受了十多年,也该轮到我享受了。”
都是一道过来的,凭什么她享受,自?己就?要受苦呢。
她哼哼两声,爬到清安的身上,捏住她的下颚:“你养我才?养了一年多,不成不成,等养大我了,你再去养别人。”
清安无奈:“你这个养大是要养多久?”
“九十九岁。”顾一瑟不假思索,指尖在她肌肤上轻轻摩挲,肌肤颤栗,又?觉得不舒服。她转而去吻她的脖子,感觉便不同了。
“等你九十九岁,我已入土。”清安失笑,脖间微疼,她吸了口气,“哪里?有人会活那么久呢,你呀,贪心。”
“谁不想长命百岁,我这是俗气的想法,生?于世俗中,就?该俗气。”顾一瑟松开柔嫩的肌肤,指腹慢慢地抚上那抹红痕,将红艳的程度加深,很快,艳若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