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能知道,她们那些话,他都听见了。
看。
你爷爷我都听见了,就问你们慌不慌,就问你们怕不怕。
老子可是会打女人的哦,赶紧另挑地儿坐,别逼我动手。
看老子的手擦得那么干净就是为了揍你们知道吗……马嘉悦越脑补越郁闷,却听见里面又说——
“你们亲眼看见的吗?”
马嘉悦耳朵狠狠一竖。
“那倒没有。”党夏说,“可他也没解释啊。”
“大家已经做好了预设,”岑枳垂了下眼睫毛,低声认真道,“就算他解释了,也没有用吧。”
贺知野擦水渍的动作滞顿了一瞬间,眼皮压下来。幻觉似的一顿后,擦手纸被捏成团,随手往斜角一扔。
纸团在空气里划了个抛物线,精准掉进垃圾桶。
马嘉悦这下乐了,屁颠颠儿地凑回贺知野身边,小声朝他挤眉弄眼:“爸爸,听听!什么叫人美心善!什么叫目光如炬!你同桌……”
“还不走?”贺知野不动声色地打断他,“下节化学。”
“卧槽!又是聂炸炸的课?!”马嘉悦一凛,“赶紧走走走!我他妈最怵他!”
女厕所里,党夏戳完最后一笔眼线,严肃问岑枳:“新同学,你是一点都不带怕的啊?”
岑枳想了想:“不怕哦。”
她小身板挺直,下巴都微微扬了下,自信道,“我又不会惹他!”
第4章
岑枳早上往贺知野身边坐的时候,党夏都快吓死了。
都说凶宅不好卖,凶校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招生。
没想到贺大佬还挺平静的,非但没有让新同学血溅当场,俩人还安安稳稳坐了两节课同桌。
可以说是浅崩了一下人设。
现在听岑枳这么说,党夏也觉得似乎说得通了。
党夏干脆把糊在眼皮上的那团棕咖色抹开,伪装成烟熏妆,收好东西,转头看向岑枳。
少女杏眼乌黑澄澈,眸子里没有丝毫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