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个……”眼眸闪了闪,她很快又想起什么眼睛微亮,盈盈望着他道:“你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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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折叠小长桌,长一米,宽半米,打开立在铺了餐纸的床垫上,刚好够坐俩人。
肖凛费力将自己的腿折了好半天,才终于将他那双大长腿勉强卧成了一个能坐开的角度,眉宇淡蹙,“你平时就在这儿吃饭?”
“那当然,别小看我这小桌子的好不好?这可是我大学的时候就买的,才二十块!桌子虽小却实用,而且质量还超好!”
温栀一边盛饭一边还证明般伸手往桌面上“啪啪”拍了两下,桌子立在柔软的床垫上略微不稳,一不留神险些将饭碗给掀翻。
温栀和肖凛同时出手仓促将饭碗稳住了。温栀尴尬抬头笑笑,在抬头的一瞬看出他眉目间若隐若现的嫌弃。
她立刻收了笑眼神阴森森,“爱吃不吃!嫌小就蹲去那边吃!反正我这儿就这一张桌子……你爱用不用!”
“……没。”肖凛勉为其难地拿起筷。
又是蛋炒饭,澄黄蛋液裹着米粒,映得米粒也晶透透黄澄澄的,中间有些葱花和火腿。
不得不说,她这蛋炒饭的味道的确不错。
口中静静咀嚼着饭,肖凛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叫什么?”
肖凛和温栀打交道这几回,满打满算也算和她熟了,可有关她的名字却还一知半解。
他记得,那位头疼姐叫她什么……小侄子?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有辈分,还疑惑她一个小女孩干嘛要叫侄子。
周围的邻居有的叫她什么……阿吱?
有的叫她……文职?
至于到底是那个“wen”那个“zhi”,他到现在还没搞清。
温栀专心吃着饭,“温栀。”
“哦。”肖凛面色不改,还是没听清,“蚊子。”
“……!”温栀一口蛋炒饭险些噎在喉咙里,可算是明白了这个人总能三言两语把她搞火,一撂筷子手阔成喇叭放大嗓门朝他吼:
“是温栀!温栀!温暖的温、栀子花的栀!你才是蚊子!你全家都是蚊子!你就是一只没地方去、就只能赖我这儿吸血的死蚊子!”
“好好好好……”肖凛被她震得一阵耳膜发胀,下意识揉揉耳朵,跟着重复,“温栀,温栀,我知道了,温暖的温,栀子花的栀。”
这还差不多。
温栀气呼呼地瞪他一眼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肖凛默默地看了看她一眼将这两个字在心里写了一遍。
温、栀。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