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莞抬眼:“你可知你这般模样,令人厌烦。”
元乔还是淡淡一笑:“你若气,为何拱手将殿前司让我,若气,为何不?离开福宁殿。”
依照元莞的心计,离开宫城,甚至临安城都不?是难事?,她并非是毫无人脉与权柄,想走也是不?难,再者废帝之后,福宁殿外?的禁军守的是她的安危,没有禁止她出入。
元乔面色微红,看?人的双眸带着?迷离,眸色撩人,映着?明亮的灯火,元莞陡然反应过来,元乔醉了?。
想来也是,今日除夕,群臣赴宴,作为皇帝哪里会不?醉。元莞再恼,也不?好与醉鬼计较,起身唤来孤鹜:“扶陛下回寝殿。”
孤鹜不?应:“陛下自己要来的,臣不?敢违逆圣意。”
说完又退了?出去,不?仅如此,还将跟来的内侍宫人都带走,留落霞一人站在外?间。
元莞气得跺脚,恨不?得将人唤来打顿板子丢出去,殿内的元乔看?着?元莞所绣的牡丹,以指尖戳了?戳,笑道:“很丑。”
就像她做的傀儡娃娃,很丑。
她低声一笑,揉着?酸疼的额头,而后看?向走来的人:“我有些头疼。”
元莞恼她,不?想说话,将自己绣的牡丹图夺了?回来,故作凶狠:“你就该多疼一疼。”
讽刺完就想走,元乔一把拉住她:“疼了?之后,你可同我说话?”
元莞拂开她,走了?两?步又折回去,见她微醺就拿手戳她的心口:“元乔,你这里不?疼,我就不?会和你说话,你去找先帝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