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无诅咒之意,元乔心中只有先帝,就该去找先帝说话。
元乔低眸看?那只莹白修长的食指,在元莞收回之际,她忙握住,扬首看?着?指尖的主人:“先帝待我恩重如山。”
一说,元莞就恼了?,直接拂开她的手:“滚出福宁殿。”
她生气,元乔就低下头,像是被先生训斥后羞愧得难以抬首,攥着?自己的袖口,耳尖都跟着?红了?。
元莞赶不?走她,也不?想再说,从柜子里搬了?锦被,铺在地?上,颐气指使着?元乔:“睡觉,再提一句先帝,你就滚出去。”
元乔酒意上涌,头晕得厉害,见到地?上就铺了?一层锦被,下意识摇首:“地?上凉。”
醉了?还会挑三拣四。元莞道:“不?睡,就去外?面睡,那里暖和。”
元乔不?说话了?,看?着?屏风后的床榻,半晌不?语,元莞挡住她的视线:“我不?会让你睡那里的。”
一气之下,元莞就忘了?自己的曾经的‘理想’就是将元乔拉上龙床,如今人就在眼前,还是自己愿意的,她反倒不?肯了?。
元乔被她凶狠的眼神看?得不?敢抬首,醉意失了?理智,她倒真的走向地?上的‘床’,又回首看?着?元莞,不?死心道:“地?上凉。”
“凉就回你的垂拱殿。”元莞就想看?看?这人是真醉还是假醉。元乔惯来自持,不?轻易饮酒,像今夜这般也是少见,醉得任她欺负,也不?知是不?是装出来的。
不?过元乔这般端庄典雅之人,大概是真的醉了?。
她就这般盯着?,元乔无路可退,眼巴巴地?看?了?会儿,摇首不?睡,她立即道:“那就回垂拱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