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好?”元乔呼吸微沉,炙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拂过耳畔,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被石子打破,涟漪层层迭起。
她?清晰地看到元莞眼?角漾着笑,桃花般的笑意,就像故意逗弄她?的那般。
她?微恼,元莞却又贴了过来,将被动换为主动,“你这?里就很好,陛下忙碌多日,也该休息了。”
“休息……”元乔话?没?有说?完,颈间传来湿热感,全身紧绷,以微薄的意志力抑制自己的颤抖。
她?慌了。
眼?下不过的第二次的亲密,犹是不适应,尤其是元莞灼热的气息喷在肌肤上,指尖落在襟口。
慢慢挑开。
所见的便是雪白细腻的肌肤,还有桃花般的光景。
元莞正经地看了一眼?,又给她?穿好,伏在她?的肩膀问:“酒还要喝吗?”
元乔摇首,她?在宫宴上饮了几杯,再饮就会醉了,起身就想去沐浴。
“那我一人喝。”元莞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杯,元乔回身道?:“少饮些。”
说?完,匆匆去沐浴。
元莞只饮三杯,就将酒盏丢下,自己也去沐浴净身。
回殿之际,元乔坐在床榻上,身上盖着厚实的被衾,手在揉着鬓角,舒缓自己的疲惫。
上榻后,她?主动给元乔揉了揉,而后在她?舒缓之际,将人拉入怀里,低声?道?:“累吗?”
元乔拧眉,不知如何回答。
元莞心情极好,明?明?是她?年岁小,偏偏仗着元乔羞涩,将自己视为长?者,在元乔不知所措间,捏着她?的莹白的耳垂:“你若累了,我们便睡觉,不守、夜了。”
故意将守夜二字拉得老长?,听得元乔心口一颤,埋在她?的怀中竟不敢回应。
与闷葫芦说?话?,多是自问自答,元乔不回应,元莞就抬起她?的下颚:“你累吗?”
重复问了一遍,元乔不自觉挪开视线,手中捏紧了被衾。
而元莞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面容,在她?眼?睛里看到的情形便是羞涩、不安,再无其他。
手握权柄的皇帝,于这?些事上单纯若稚子,由着她?随意哄骗,她?笑了笑:“总觉得我像是人贩子,花言巧语将你拐走,你傻到还给我数钱,一贯钱、两贯钱、三贯钱……”
玩味的话?终将元乔惹恼了,温柔的眼?里涌着黑夜,漆黑间而带着浓郁的森然。
她?本?就是冰雪般的性子,除去政事外,都不在意,这?些年才多了对元莞的感情,就像是冰雪消融,化?成了雪水,此时又被炉火煮热,散发着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