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松看到自己的影子投在冰凉的大理石墙上,茕茕孑立。
她突然产生一种好冷清的感觉,不知道她离开以后,夏逐溪是不是也像她现在这样,孤零零地立在空荡荡的家里,看着墙上的单影,听着电器的呜鸣……
但也许夏逐溪那样勇敢坚定的人,并不像她这样多愁善感?
沈静松关掉落地灯,朝楼上走去。
台阶边角的感应灯次第明亮。原本是没有感应灯的,有一回沈静松夜里不小心崴到脚,夏逐溪知道了,第二天楼梯便装上了新的感应灯。
二楼有主卧,一个套房,和两个单间,夏逐溪住在主卧,沈静松住在她隔壁的套房。
在以往的生活中,她们互不打扰,如果没有必要,或者对方的邀请,她们不会进入对方的房间。
沈静松匆匆从英国赶回,风尘仆仆,她想在夏逐溪没回家的这段时间沐浴,换上雅致的礼裙,再化一个美美的妆。
用夏逐溪说她涂起来最好看的蜜桃唇釉。
甫一进房间,拨下顶灯开关,暖白色的柔光徐徐地落下。
落地窗前,一层纱帘,一层遮光帘,都关得严严实实。它们像是被赋予了“锁住”什么的使命。
沈静松走进,置身其中,仿佛躲进一个温暖、明亮的小密室。床头多了一盏香薰,扩散雪松味的香氛。
沈静松仔细闻,这款和她常用的香水的味道有细微的差别,但已经很相近了。
她把礼袋放到沙发,简单整理,坐到梳妆镜前摘下首饰,视线穿过衣帽间,观察选好的礼服是否需要再熨平。
那是一件气质温婉的浅粉色小礼裙,撑开的裙摆像吊垂的铃兰花。
忽然,她注意到床铺上多了一件东西。
乍一看,床上多了一床被子,这本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