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见他不说话,以为又是纵容,心中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她抬头望向男人,借助微弱的光亮只能依稀分辨出男人锋利的面部轮廓,认真道:“可是奴婢不喜欢表姑娘,奴婢甚至希望她受到惩罚。”
“奴婢就是这般睚眦必报的人,是不是不好?”
顾淮安偏过看她。
两个人之间距离极近,呼吸交缠中,他能看见女子格外倔强的眼神。
“不会那么简单的,我外祖母是个清醒的人,现在唐家要给安王府一个交代。”
甚至要给皇上一个交代。他是一颗要送去江南的棋子,棋子没落到位置上之前就被这种说出去可笑的事儿毁了,皇上绝对不会简单算了。
“睡吧,不要想太多。”他抵住脑中沉沉睡意,将女子的小脑袋埋进自己怀里。
“没有人需要你无限宽容,我更不是。”
——
在京城。
顾淮安下落不明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罪犯却逍遥法外。
皇上在接到这个消息时,震怒地将手中的茶盏砸出去。他的脸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立即宣唐继文进宫。
唐继文在殿前整整跪了两个时辰,双腿打摆时,才听见皇上开口。
“朕听淮安时常提起你,说他的大舅虽在朝堂中名声不显,却是个心中有丘壑的人,这么多年一再小心低调、约束家中子弟族人,就怕给他带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