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后来和世子爷谈论到韩宴之为什么会让她的传递消息的事,“我能感觉出来,他对我并没有什么恶意,也不像是想要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这才是她不理解的地方。
顾淮安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推断说:“他应当是听太子说的。”
“太子?”
“太子这几年一直跟着皇帝学着处理政务,应当是听皇上说过几次的崔家。崔家名声虽然显赫,但是离开的京城太久,早就没什么根基,在势力盘根交错的京城也施展不出自身的能力。
皇上若是想要扶持崔家,最快的方式就是促进崔家和京城的高门大户联姻。安王府是纯臣,只依靠皇上,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太子应该是看出这点。”
“可你不是和太子的关系很好?那为什么韩宴之说他想要阻拦这门亲事?”姜若不明白。
屋子外面,乌云堆积,翻涌崩腾着要冲破天空束缚,张开深不见底的嘴叫嚣着要将地面的一切吞没。
空气潮湿闷热,不远处冰鉴往外冒着丝丝寒气,铜壁外侧往外冒着一连串的白色水珠,给这闷热的屋子带来凉意。
顾淮安喝了一口冷茶,心中的郁气没有消散多少,垂下眼帘。
“六皇子已经去了礼部,不少人已经投靠过去,现在朝中纠集了一批支持六皇子的队伍。更何况后宫中还有一位皇后帮忙,对于太子来说是个极大的威胁。
再加上三皇子虽然在扬州得罪了一大批人,可谁手里的政绩确实实打实的,那个位置未必不能争一争。我在扬州同三皇子走走比较近,他可能是担心我会临阵倒戈最后帮三皇子,便不想我同有背景的人家联姻。”
其实不止如此,太子这些年也要经营属于自己的势力,也需要大笔的银钱。这些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江南查出来的一众官员中,有两位恰好是太子的心腹之臣,太子对他不满是极顺理成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