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们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为什么会生出这种怀疑来?”姜若疑惑丛生。
她被送进听松院之前,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都听说过世子爷同太子交情甚笃。哪怕世子爷双腿残疾,连唐家人都有所忌讳不敢来往,太子却时常来探望。青海贪腐案子,太子也是立即想到让世子爷前来协助。”
等最大的水珠再也支撑不住自身的重量流落下来时,砖面上已经积起一小滩水渍。
顾淮安微微偏过头转开视线,缓慢开口,“你记得之前同你说过吗,我身边有个小厮,跟了我多年却在逃命我返回去救他的时候,给了我最致命的一击。
我从儋州回来,便让人查了,却查不出一点东西来。跟着我十几年的小厮就仿佛是凭空来到我身边,底子干净到完美,没有一点可以让人怀疑的地方。”
压抑的背景当中,他冷眉锋利,眼尾下垂,眸色与外面的天一般是浓重得化不开的墨色,情绪复杂。
乌云轰隆隆作响,劈天白刃竖直劈下,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而在他那一瞬的光亮中,他忽而勾起嘴角,整个人如同一柄在冰窖里埋藏许久的古朴长刀,沉默当中带着足以让人毙命的锋利。
“可抹去痕迹的人应当没想到,这小厮是我年少时在太子的建议下买回来的。”
那一刀刚好茶在离他心脏一指的位置,再稍微偏一点点,他就要交代在儋州。那瞬间的疑惑、愤怒和惊诧涌入到脑海中,他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反杀掉侍卫又从追杀中逃脱。
可因为失血太多,他直接昏迷过去,被赶到的侍卫连夜送往京城。进府时,他满身血污,已没有原本的样子,九死一生捡了一条命,又活了过来。
他随后去调查那名小厮,得到的消息和他的父亲一起到来。
顾时维身上带着一身煞气,横刀立马坐在床前,双手撑在膝盖上,“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