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同样是一个晦暗不明的雨天,光影沉沉中,顾时维的脸庞格外冷硬,给出了四个字,“没有必要。”
父子两视线在空中相撞,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他问了一句,“倘若我一定要追究到底呢?”
“谁会能容忍刀剑伤自己的手?”
“父亲也是如此吗?”
顾时维常年征战,风餐露宿之下要比京城中那些养尊处优的文臣更加沧桑,只是那双眼睛依旧沉稳、锐利,如同草原上卧睡的雄狮。
他看向因为致命伤至今不能起身的年轻男子,最后缓慢点了点头,“是。”
顾淮安已然不记得自己是什么心境,最后撤回了所有调查的人手。
可饶是这样,在朝中传出他要入兵部的消息之后,他身边多了五花八门的暗杀。甚至因为刺杀的次数太多,他都生不出去调查谁是幕后凶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