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天照着他俩的脑袋就是邦邦两下,回头看向谢潇澜嘿嘿笑:“大人不用管我们了,回去睡觉吧!”
江湖人说话做事不拘小节,但他们也在尽量将言词委婉些,但其中的揶揄还是藏都藏不住。
“好,小白你安顿好他们之后再回。”
白洛邑拱手:“是。”
谢潇澜这才又带着何意离开。
何意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几句话,但谢潇澜带他来的意思显然也不是要他说话,这是明晃晃的把实情告诉他。
用行动证明也许他一时片刻没办法说出口,但他能做的都会做。
他知道何意聪慧玲珑心,只是带他走这么一遭,对方就能将所有的事串联到一起。
回城时已经落锁,看守城门的士兵见到他们的马车立刻出面阻拦,谢潇澜亮出腰牌:“本官出门办事耽搁了。”
“是,谢大人进城,立刻放行!”
谢潇澜:“辛苦。”
回到谢府,谢潇澜原以为按照何意的脾性知道这些事后会好好和他聊聊,出乎意料的是,何意像是无事人一般,该如何还如何,全然不曾提及今晚的事。
谢潇澜有些几次张口想主动谈及此事,都被何意云淡风轻的模样给打回去了。
何意内心并不如他表面这么淡定,他甚至觉得之前的自己可能有些过分,谢潇澜背负的,远比他的要沉重很多。
“夫郎,你可是觉得今日事太突然”
谢潇澜话未说完,何意就扑进了他怀里,他始终觉得语言有时候太单薄了,说的人想表达的和听的人听到的有时候并不能在同一维度。
所以他也只能用行动表示。
谢潇澜瞬间弯起眼睛,有些受宠若惊:“怎么了这是?”
“若我心藏这些,必然也是难以开口的,待我缓缓,一会儿我再哄你好么?”
何意鼻尖有些酸涩,若他怀着仇恨重活,未必能做到谢潇澜这般有勇有谋,也定然没有他坚强,只怕会日夜难熬。
谢潇澜有些不知所措,忙哄着:“夫郎我说这些不是要你难过,你别难受,那些都过去了,我定能从他身上讨回来……”
“哪有那么容易。”何意抬头看他,眼底皆是心疼,“朝廷命官,哪里是想杀就杀的?”
“不急,新圣即位时自会肃清朝堂,何况你夫君有的是办法折腾他。”
何意知道谢潇澜不会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夜辞渊继位,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能袖手旁观,还有曹勉那日和那个宫女的举动,都要查明才行。
他低低应了一声,打起精神,他自是不会由着谢潇澜一人往前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