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笑弯眼睛:“谢公公吉言。”
待人都走,何意忙招呼他们把东西放到屋里,那腰牌是玉质,触手生温,手感细腻,上面还刻着一个“御”字,表示是天家御用的东西。
那双眼花翎更是漂亮,两只孔雀眼莹绿,毛质也顺滑舒畅。
谢潇澜见像财迷似的盯着那些东西,当下忍不住捏他脸蛋:“日后咱们府上,可就全指望何大夫罩着了。”
“好说好说!”何意笑,这可都是好东西。
“对了娘,我瞧里面有匹嫣红布料,您拿去给潇潇做件新衣裳吧,那些金器首饰我更是用不到。”
谢母嗔怪一声:“怎么就用不到,保不齐就要给你肚子里的娃娃攒嫁妆呢,潇潇那份不用你们。”
“……啊?不用么?”谢潇澜挑选首饰的手停下,恋恋不舍地将一把折扇放回去,他撇撇嘴,“真不给我添嫁妆么?”
何意啧啧称奇:“瞧你这模样,可是有心上人了?”
谢潇潇脸色爆红,他被发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3章
何意原是随口一问,可观谢潇潇这面红耳赤的模样,倒像是真被他给说中了,别说是他,就连谢母都察觉到不对劲了。
“真有了?”谢母急问,日日在眼皮底下养着,她竟是没发现。
谢潇潇脸色羞红撒娇:“娘!这话问的突然,我还能不能矜持矜持了?”
“是谁?”谢潇澜可不信他这假的没边儿的话,“先前问你时都面不改色斩钉截铁的,今儿你倒是害羞上了,少唬人,快说是谁!”
何意自然也是半个字都不信,可还记得之前不管是在临洋县还是善仁堂,谢潇潇都被问过这问题,他那时的表现可不如现在羞涩。
而且谢潇潇面对雁北戎到底持排斥态度,所以他不认为会是那个北域太子。
但还有谁?
有谁是他能亲近接触却不被人发现的?
何意眼睛微微瞪大,还真有!
谢潇潇观何意神情就知道他猜到了,立刻往他怀里躲:“嫂嫂救我!”
“我来我来。”何意赶紧拦住谢潇澜,轻声哄他,“谢大人放心,我一定严刑逼供,让他招出罪魁祸首!”
谢母听到这话无奈笑了,但谢潇潇有心上人这事却不能轻易糊弄过去,她对何意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一定要问出来。
但她心里到底还是有些自责,家中老幺冷不防就有了心悦之人,偏偏她这个做母亲的却不知道,可见她为母偏颇,失责了。
她低声叹气,干脆听何意的带着布匹离开了,有这功夫悲春伤秋,还不如多做两件衣裳。
待谢母一走,谢潇澜立刻揪着谢潇潇后领子,帮他丢到旁边的椅子上,他面色冷峻:“说,到底是谁?”
哪个不要命的拐他弟弟?!
“你这样我死都不会说的!”谢潇潇也跟着瞪眼,“你在审问我吗?你是土匪吗?告诉你,你还要去套麻袋吗?”
谢潇澜冷呵:“且等我知道,我套死他!”
谢潇潇急的大喊:“你看你看!这让我怎么说,你霸权主义,你无理取闹!”
何意听了两句也咂摸出不对劲,谢潇澜之前说不定还真给人套过麻袋。
他想想那场面就觉得好笑,偷偷翘了翘唇角。
见两人对峙着,他干脆出声询问:“是齐太傅家的吧?”
“齐太傅?齐随?”谢潇澜眯了眯眼,“那小子年长两岁果然不一样,你有没有被人占便宜?”
谢潇潇挺起胸膛:“怎么可能,我还未同意呢!”
“他是如何追求你的?”何意来了兴趣,捏着他脸蛋问道,总不至于几次眉来眼去就认定彼此了,总得有什么苗头才对。
“画。”谢潇潇耳朵红的不像话,“他送了我一副画。”
齐随说那副画是他亲手画的,是临时起意之作。
但那副画从初春画到凛冬,历经四个季节,辗转到谢潇潇手上。
那副画其实很简单,不过就是春日里的和风细柳,夏日里的芙蓉并蒂,秋日里的金风玉露以及冬日的暗香疏影。
其实就是很简单的四季图,连谢潇潇自己也能作出来,但齐随的意思却很明确他是他的四季。
但这些他都没告诉何意他们。
这时候的人都早慧,谢潇潇来年十三岁也该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何况齐随那孩子他也见过,确实少年风姿绰约。
何意轻笑:“既如此,年节时便让你哥哥登门去拜访齐太傅。”
“谢谢嫂嫂~”谢潇潇嘿嘿笑。
谢潇澜坐在一旁冷眼瞧着,他的意见和看法当真是一点都不重要!
翌日。
窗外飘起鹅毛大雪,所幸之前谢母早就将地窖填满,否则这天气哪里还能出门置办年货呢?
尽管如此,来登谢府门的也不少,小唐刚招呼人将门前积雪清扫干净,就见不远处几辆马车缓缓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