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琉璃殿内正在奏乐,歌舞笙箫中,两人的对话清晰无比。
附近的大臣眼观鼻鼻观心,个个装成没事人一样,却指不定心里多想了些什么。
宋渊心道你嗯个什么劲,面上仍是假笑着:“既然使官大人舟车劳顿,那么国事我们改日再谈,今日先好好放松一下。”
凌召点头:“好。”
当天晚上宋渊回寝宫睡下,便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有些难以启齿。
他认得梦中场景,那便是他的寝宫,有人压在他身上,一声又一声黏糊糊地唤他阿渊。
梦中人的脸他看不清,但是他本能地感觉到那是个男人。
宋渊被吓醒时,差点从龙床上跌了下来。
缓了半响心想既然昭和的烟缘有望,他是不是也该寻思寻思自己的烟缘了。
免得成天憋出个什么毛病,什么梦都出来了。
不过他心大,性子里有股混蛋劲,掀开被褥看了一眼,差太监去准备热水,沐浴一番就去上朝了。
自凌召来京后,除了第一夜做了那莫名其妙的梦,宋渊一连几夜都睡得很沉,他自小睡眠浅,很久没有睡得那么舒服了。
虽说这样休养得好,寝宫附近也有暗卫保护,但是宋渊心里总是觉得不安定。
意识到其中古怪后,宋渊躺在龙床上,强行逼着自己清醒,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但是没多久他还是睡熟了。
次日,宋渊至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召来太医把脉,看看是不是被人下了毒。
意外的是脉象不仅不乱,因着他这几日休息得好,身体状况比平时还要好上几分。
他进了寝宫,打开床底的木板,里面有个他用来藏南兴酒的酒窖,从御花园的井口处可以通往这。
这密道修得谨慎,除了历代君王几乎没有人知道。
宋渊怕宋若来偷他酒喝,便连她也没告诉。
他先是检查了一番密道是否有人走过的痕迹,发现没有,提着的心放下了一点。
如若真的有人发现了这条密道,还躲过了密室里面的机关,那么有几个晚上他就有如鱼肉,是否被宰割全看那人意愿。
除非那人身手极为利索,否则不可能不留下一丝痕迹。
他觉得天底下能有这身手的人都没几个。
宋渊心思重重,宋若那边一直没见递来个消息也就罢了,自己皇宫里还出了这等异事。